通讯员:蔡思源 摄影:刘笑溪 编辑:舒年春 责任编辑:邵华
2023年3月3日下午,在哲学学院咨议室(东五楼432),哲学二系会同华中科技大学解释学研究中心暨伽达默尔文献馆主办了“解释学讲座”(第8期)暨“喻家山哲学沙龙”(第4期),何卫平教授做了专题讲座“伽达默尔与施特劳斯之争的解释学意义”,袁辉副教授主持。系主任邵华副教授、白辉洪讲师与谈。讲座持续近三小时,线上线下六十余位师生热情参与。
本次讲座围绕何卫平教授编译的《伽达默尔与施特劳斯之争》一书展开,共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何教授对此书的介绍。《伽达默尔与施特劳斯之争》2022年9月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为当代西方学术经典译丛的一本,是何教授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的结项成果。全书主要由伽达默尔与施特劳斯之间的“三封通信”、伽达默尔的长文《解释学与历史主义》以及伽达默尔关于施特劳斯的两个“访谈”所组成,是伽达默尔与施特劳斯之间围绕着解释学与古今之争、历史主义、相对主义、虚无主义等问题进行的意义重大的争论的第一手资料。为了方便读者理解这场争论及其意义,何教授的这部编译作品还为其提供了长篇译序和译注以及一篇专题论文作为附录。何教授谈到,伽达默尔曾与多个思想家发生过争论,学界往往更关注他与贝蒂和赫施、与哈贝马斯及与德里达的三场争论。但他与施特劳斯的争论也相当重要,兼具解释学的意义和普遍的哲学意义。
第二部分是何教授对这场争论基本内容的介绍。这场争论的第一回合始于施特劳斯阅读《真理与方法》后写给伽达默尔的信,在信中他对此书提出了一系列批评。何教授指出它们都可归结为施特劳斯对伽达默尔“效果历史”的批评,前者将“效果历史”视作进步主义和相对主义的产物。而伽达默尔在回信中则坚持理解的历史性、连续性、普遍性和生产性,并且不认为自己与施特劳斯有根本的冲突。何教授认为,争论第一回合提出了与现代性危机相关的问题,但双方的论述都还不够深入。争论的第二回合始于施特劳斯的再次回信。他将伽达默尔称为“后-历史主义”,而他则是“前-历史主义”,并认为这场争论是“古今之争”的延续。何教授介绍说,这里的“前”与“后”是相对于历史主义的产生而言的。对此,伽达默尔公开发表《解释学与历史主义》一文作为答复。他在此文中清算了历史客观主义,称自己为“第二等级的历史主义”,主张历史相对性是真理得以显示的方式,并将这场争论视为“历史主义之争”,而非“古今之争”。何教授认为,在争论的第二回合中,解释学的根本问题在伽达默尔的长文中得到细化,但争论的意义得在更大的理论背景中去理解。
第三部分是何教授对这场争论理论背景的对比评论。一是二者对“古今之争”的不同态度。施特劳斯重新挑起“古今之争”,意在恢复古典自然主义以拯救现代性危机。伽达默尔承认“古今之争”的必要性,但强调只能立足于自身的历史性来理解古代。二是二者对理解实践的不同态度。施特劳斯认为不能还原作者原意的理解会导致相对主义。伽达默尔主张理解当应用于具体处境,承认有限的理解可以达到真理。三是二者解释学立场的差别。施特劳斯不承认“我们有可能比哲人理解他自己理解得更好”,否认思想史是进步的历史。伽达默尔承认这一点,认为理解中发生的“视域融合”是向着更高普遍性的上升。四是二者对语言的不同态度。施特劳斯反对用现代语言理解古代思想,而伽达默尔认为我们只能用现代语言来理解过去。
随后,何教授指出双方观点的互补性,他认为在理解与历史主义等问题上,伽达默尔的思想更具启发性,他是在解释学辩证法的道路上去克服相对主义与虚无主义的。
讲座进入与谈交流环节。邵老师充分肯定了何教授编译此书的重要贡献,认为争论双方都混淆了历史主义的价值与认识两层面,并区分了几种历史主义。邵老师还提出两个层面的“真”,阐述了不同解释学路径的追求。白老师介绍了施特劳斯的其他思想,指出伽达默尔对施特劳斯的一些误解,补充了双方的一个不同点,即伽达默尔的解释学与本体论联系紧密,而施特劳斯的解释学只是通向本体论的某种工具。何教授认真回应了两位与谈人。归伶昌老师、袁辉老师、闻骏老师、唐琳老师等也先后参与了讨论,现场气氛热烈。
最后,主持人袁辉老师对各位师生的参与表示感谢,宣布讲座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