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蔡思源 编辑:舒年春 赵泽林 责任编辑:叶金州 杨海斌
2021年12月17日19时,在哲学学院zoom会议室,德国海德堡大学哲学系助理教授ThomasArnold应邀做客华中大—海德堡大讲堂哲学专场暨慧源哲学海外名家大讲堂第5期,面对哲学学院本科生、研究生,线上开讲“哲学在何处发生?——对公共哲学的元哲学考察”。由归伶昌老师主持,易刚老师担任点评嘉宾。讲座同时在bilibili平台直播,观众多达三百余人,持续近两小时。
ThomasArnold首先指出,哲学在何处发生的问题已经出现在柏拉图笔下,苏格拉底与城邦公民的对话就给出了哲学发生的不同方式。公共哲学的讨论是近年来才兴起的,它主要指的是学院之外的哲学。Arnold教授关心的问题是在学院外公共哲学在何处发生,但这会引出几个问题:“哲学”一词的意义含混不明;谁有权定义哲学;我们如何去定义哲学。
关于第二个问题,Arnold说,如果我们诉诸传统的定义,我们得找到一个有权威的哲学家,或者找到一个权威的“哲学性”的文本。但无论何种方式,都已经预设了某种“哲学”或者权威。有鉴于此,Arnold认为,“哲学是什么”这一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启发式、工具式、试探性且相对的。这并不是在定义哲学,而仅仅是给出一种预设或一个借以思考哲学的工具。
回顾以上思考历程,Arnold说,我们已经反思了哲学;对哲学提出了问题并阐明了问题;论证了我们徘徊于重新定义哲学和接受以往的结论之间。哲学至少就是反思、阐明与论证。就此而言,哲学也就不同于科学、政治、意识形态以及修辞术。关于最后一点,Arnold认为,我们得先去理解、先自己进行反思,那些哲学概念与术语才会充实起来,为我们所把握。单纯地记忆哲学信息既不是在做哲学也不是在学习哲学。
Arnold认为,诚然,哲学在大学的研讨班、讲习会、会议包括期刊中发生。但根据上面的假定,这并不是说在大学里有关哲学的一切都是真正的哲学。学院里尽管有学术观众的“公共性”,但学院哲学通常不被视作公共哲学。互联网、脱口秀、书籍、播客这些类似希腊“Agora”(集市)的地方,才是公共的领域。关于学院哲学与非学院哲学,Arnold认为有三种关联,即没有联系、有一些联系和有全面联系。其中第三种应该是哲学发展的方向,专业哲学家用他们的技能参与现实世界,并训练引导公众。为此,Arnold以Carlos Fraenkel,Frodemann和Briggle,以及他自己为例,展示第三种方向如何是公共哲学的可能形式。
在Arnold看来,能够进行公共哲学活动的不只是受训练的学院哲学家,同时也包括感兴趣的外行,尽管他们可能不擅长哲学活动,或者缺乏学习哲学的时间。但任何反思、阐明和论证的人,都可以是公共哲学的参与者。而学院的哲学家作为某个领域的专家,只是发起人和调解者而已。Arnold说,公共哲学的目的可以表现在自我澄清、逻辑授权、批判性教育以及辩论优势等方面。而参与公共哲学的条件则包括语言能力、反思能力、个人意愿以及言论自由等。学院哲学家的职责在此就是树立榜样和培训公众。
在讲座的第二个环节中,易刚首先对Arnold讨论的公共哲学及其目标表示赞同,并稍做补充,也对Arnold对哲学的界定表示怀疑。易老师还认为,Arnold教授提到的公共哲学的美好愿景不太可能依靠公共哲学实现,且其中的预设也有一些问题。Arnold回应,他提出的哲学描述只是一种工具,而公共哲学最后的目标虽然有夸张的成分,Arnold本人的经历却表明公众是能够参与且热爱它的。另外,关于公共哲学所预设的政治决定的问题,Arnold认为公共哲学的任务是训练公众的批判思考能力,政治决定也能因此变得更理性。Arnold随后还举出德国公共教育的问题来回应易老师对公共哲学影响的质疑。
接着归伶昌提出了公共哲学与“哲学作为生活方式”以及与哲学史的关系等问题。Arnold首先回应了哲学史的问题。在他看来,哲学史更多是材料的总和,固然可以训练公众的思考,但对于公众而言不是必要的,而且可能比较困难。Arnold还回应了古代哲学中“哲学作为生活方式”的问题。他说,这其实是哲学主体性的问题,这与哲学作为技能或者工具并不矛盾,技能是能向公众传递的东西,而哲学其实可以形成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是不能主动停止的。
Arnold还还与线上其他观众互动,如哲学和意识形态如何区分、公众对公共哲学的兴趣以及公众希望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Arnold一一解答。
最后,归伶昌对ThomasArnold助理教授表示感谢,宣布慧源哲学海外名家大讲堂第5期圆满结束。
本次讲座反响热烈,使同学们了解了元哲学及公共哲学的情况,引发了同学们广泛且深入的思考。